束发之年盛名天下,引无数豪门争相招揽;半生多情自诩风流,采撷桃花无限风光。 本是天之骄子,金童转世,却又半生坎坷吃尽苦头。才华渐褪,红颜离去,本以为此生寥寥,就此黯淡,留下“伤仲永”的嗟叹,不曾想在神州大地找回生机,焕发别样风采。 他就是金童帕托,曾经的追风少年。 与所有天才少年的故事无二,少年时的帕托便展现出了超人一头的风采。 17岁与巴西国际俱乐部签下了运动生涯中的第一份职业合同,职业生涯首秀便三传一射闪耀全场;2007年8月3日,未满18岁的帕托便以2200万欧元的身价从巴西国际转会当时的欧洲顶尖豪门AC米兰;又在弱冠之年荣膺欧洲金童奖。 帕托的前二十年遥遥领先同龄人一个身位,他走在足坛的最前端,被誉为“下一个传奇”。 但犹如烟火灿烂,转瞬微凉,帕托职业生涯的所有美好记忆,几乎都定格在了生命的前20年。 惊鸿一瞥,陨于伤病,这许多天才少年的噩梦,也几乎毁了帕托。 20岁的帕托不会想到,上一秒他还高坐云端,一个转身他已经坠入深渊,而且万劫不复。 伤病宛如梦魇般缠绕着这个球场精灵,米兰体育报曾统计,自2010年1月至2011年9月,21个月期间,帕托受伤11次,其中8次是肌肉拉伤,帕托几乎把身上能拉伤的地方都伤了个遍:左腿内收肌、右腿肌腱、左脚脚踝、左腿肌腱、右腿屈肌…… 曾经鼎鼎大名的米兰实验室不仅没有成为拯救帕托的名医良药,还成为了扼杀帕托的罪魁之一。 “AC米兰没有照料好我。测试能够证明我试图复出时,球队的过渡工作很糟糕,他们理应按照可以让我保持健康的方式行事”。回到巴西的帕托如是抱怨米兰的“庸医”。 事实而论,帕托的抱怨十分有理,2013年他代表科林蒂安足足打了57场比赛,攻入17球,出勤数远超在米兰的最后两个赛季之和。 天灾也好,人祸也罢,时光在帕托20岁的时候,将他的职业生涯旗帜鲜明的分为了两个部分,前一半风光无限,后一半飘摇流离。 直到来到中国,才就此安稳。 自古才子多风流,潇洒倜傥的帕托自然也不能免俗。 与坎坷的职业生涯相对应,帕托的情史也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,十年间,女友换了一茬又一茬,却似乎总也没能等来那个命中注定之人。 他与巴西演员兼模特的斯蒂芬妮有过短暂婚姻,离婚后又和巴西小姐博拉-利拉短暂交往,再后来就是与芭芭拉的那段著名的姐弟恋,随着帕托离开米兰回到巴西,这段姐弟恋也不了了之。 芭芭拉之后,巴西名模菲奥雷拉走进了帕托的世界,帕托加盟中超后也屡屡与女友上演恩爱秀,不过天意弄人,在最邪性的“天津之眼”撒完狗粮,二人旋即和平分手。 恢复单身之后,鲜有空窗期的帕托又将目标锁定在了女星迪丽热巴身上,但巴西人的火热狠狠地撞在了冰山上,任凭帕托花式示爱,甚至引导球迷集体“逼宫”,迪丽热巴只当是过眼云烟,不为所动。 在西方那套百试百灵的撩妹良方,在神州大地不仅“药效”全无,还被当成了孟浪之辈,引得众人讨伐,只得悻悻逃离。 有所“顿悟”的帕托果断调转枪口,将目标瞄向了名模丹妮尔-克努森,很快便寻得佳人,不久前的七夕,帕托还在微博绣着恩爱,只是这一次,学聪明了的帕托将地方从“天津之眼”换到了埃菲尔铁塔。 帕托与中国有缘,这样的缘分不仅体现在他本人在中国踢球,来到中超后不摆球星架子,能够入乡随俗,“土味”十足,还体现在他的生日上——9月2日。 这一天对中国人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,这一天,在密苏里号战列舰上,日本正式在投降书上签字,宣告抗战最终胜利。 无独有偶,亚冠中代表天津权健对阵日本球队的首场比赛,帕托举起了中超球队的“抗日”大旗,凭借他的进球权健得以全身而退。 赛后,深知从日本带回一分重要意义的帕托将进球送给了中国球迷,骤然拉近了与球迷的距离。 跳得了广场舞,打得了乒乓球,吃得了火锅,刷得了微博,还经常走心的表达对中国以及中国球迷的热爱。如此贴地气的帕托,也被球迷们亲切的成为“帕建国”。 纵然上赛季由于主帅战术选择、外援报名限制等原因,帕托出场时间并不稳定,但他仍然打进15球,是球队的第一射手,帮助权健顺利杀进了亚冠。 本赛季,在莫德斯特和维特塞尔等球员远走之后,帕托并没有选择逃离,而是接过了球队的烂摊子,担负起了球队的攻坚重任,截至目前已经打进10球,帮助权健砥砺前行。 与很多外援一样,帕托来到中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金钱,但帕托又与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不一样,他从来不掩饰自己渴望回到欧洲主流联赛的决心,但他牢牢遵守着职业操守,在球队一天就全力以赴,用努力赢得了赛场内外的尊重。 29岁,接近而立,历经风雨的帕托涅槃重生,先破后立,再次站在了绿茵场上。 褪去了年少时的意气风发,也失去了风驰电掣的速度和爆发力,但他仍然优雅,深邃的双眸依旧炯炯有神不曾失去对未来的渴望。 有人说,这叫不忘初心。 但初心究竟是什么,这是个十分深邃而富有哲理的哲学问题。 对帕托而言,能够站在球场,便是他想得到的始终。 时光缓缓,29岁的帕托站在那里,巴西、意大利、英格兰、西班牙一一从眼中掠过,他也许还在思念着家乡的温暖, 也许在留恋亚平宁海滩的阳光,也许在想念北大西洋醉人的春风,但这都已不再重要。 秋风乍起,脚下是天津炽热的土地。 |